第二十五章混乱

一道沙弥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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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可法醒来的时候,周围站满了兽人,有一个魁梧的满眼通红的中年兽人,被其他阻拦在一边,芙狄斯吓得瑟瑟发抖,其他的小伙伴们还在沉睡着。不用说他也明白那个愤怒的牛头人是谁,不由的往后退了退,慢慢的其他人也都醒来,牛头人族人将这些小偷关在笼子中,准备将陆可法他们烧死。盗窃在大陆上是非常严重的事情,尤其是在兽人中,盗窃是会被处死,人类国度将被施以鞭刑及教会礼教。芙狄斯的母亲哭泣着,哀求乌内德放过这些孩子们,乌内德非常的生气,不停的挥舞着部落中的图腾柱,根本不给其他人靠近的机会,牛头人族长看到这样的情况,偷偷的命令人去通知艾森这里的情况。乌内德的兄弟们已经去收集木材去了,人们认为用桦木处理小偷可以净化他们罪恶的灵魂,在萨摩尔桦木不是常见的植物,所以要经过一番寻找才能收集到足够的木材。

    当天黑的时候,牛头人们拖着整棵的桦木慢慢的走回来的时候,陆可法他们已经饿的睡着了,虽然有一些兽人面对烧死这样半大的孩子不忍心,但还是听从族长的吩咐完成了任务。

    当小山一样的桦木堆积起来的时候,陆可法他们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,小声的哭泣起来,这时候陆可法最想见到的人是母亲玛丽,然后觉得非常的饥饿,甚至感到有些冷。芙狄斯嘴里不停的念叨,

    “我们会被烧死的,我见过他们烧死过族长的儿子亚迪福尔,他母亲眼睛都哭瞎了,他们还是烧死了他,他们也会烧死我们的。呜,呜,呜,他们会烧死我们的!”

    其他的人这时期也哭了起来,陆可法很害怕,嘴里不停的大叫,

    “你们不能烧死我,我要见我爸爸,他会给你们钱的,很多钱的。”

    牛头人嘲笑的向他喷了口烈酒,然后开始搭建起祭祀高台,牛头人的长老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偷酒的事情,所以还在有条不理的慢慢的端正自己的装饰。周围的牛人头们分散开来,个子忙着自己的时期,一些男性开始拖着长鼓聚拢过来,芙狄斯脸色苍白,小声的告诉其他人,马上开始祭祀了,祭祀最后就是他们被扔进火堆中。陆可法没见过这种事情,就向芙狄斯打听祭祀的内容,芙狄斯磕磕绊绊的慢慢说开来。

    祭祀是大陆常见的一种仪式,根据祭祀的内容不同仪式也不一样,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。祭祀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。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,也比较野蛮。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祖宗的形象,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形象,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。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祖宗的食物和其它礼物,并由主持者祈祷,祭祀者则对着祭坛唱歌、跳舞。。这次的牛头人祭祀活动,比较的简单,就是净化陆可法他们不洁的灵魂,主要的形式就是惩罚,所以短时间内就可以举行,据芙狄斯描述。他们接下会围着他们唱歌,然后长老会对他们施法,带着长鼓的男人们敲着有可怕的等震慑灵魂的鼓点,所有的人对着他们跪拜,他们会被泼上烈酒,等待一晚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刻就是点燃桦木堆的时间,当桦木火烧到最旺的时候,他们就会给乌内德扔进去。放他们被烧死后,他们的躯体将会被其他人冲上去踩碎和着木灰泥土扔进水中,仪式完毕后长老会分给参与的所有男性成员一晚美酒。陆可法想到就被他们喝掉许多后,哈哈大笑起来。搞的看守他们的牛头人,急忙查看四周的情况,这次烧死的不光是芙狄斯,还有其他种族的人,大家虽然表面上十分的轻松,但内心非常的忐忑。毕竟这里是人类的国度,牛头人的族长这时候已经召开了长老会议,在中心的帐篷中,族长和几位大长老们都在沉默着。

    虽然处死这几个孩子简单,但将会带给这个部落什么,谁也说不清楚,能来到这里就说明这支牛头人渴望过上人类一样稳定祥和的生活。祖先留下来的规矩是要遵守的,可是许多的规矩在人类看来是野蛮的,这件事可能仅仅只是个开始,随着人类教会实施的融合策略实施,这类的事情会越来越多,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,就必须遵守这里的秩序。族里有些人依然带着以往我行我素的思想,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吃大亏的,包括长老们也抱着保持祖宗礼法不放,这次几个小孩虽然表面上看触犯了乌内德,实际上是有些人见机向领主艾森表达自己强硬的立场。这些小孩中那个人类小孩,大家都是认识他是谁,他的父亲苏拉据说是萨摩尔最有钱的人,同时也是贵族和艾森伯爵的外甥,如果真的烧死他,在座的所有人能不能活着走出萨摩尔都不一定,如果这次妥协了,那么牛头人部落就会被其他人瞧不起,变成任人欺凌的对象。

    艾森已经接到了兽人族长送来的消息,也感到十分的棘手,紧急派人邀请科莫科多和苏拉。三个人碰头后,艾森说明了情况了,苏拉脸色大惊,立即请求科莫科多派教会力量去营救陆可法他们。科莫科多看着苏拉,说道。

    “该来的还是来了,苏拉你先冷静。”

    苏拉非常着急马上就要出去,被艾森拦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苏拉,陆可法是我妹妹的孩子,也是我的亲人,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。”

    苏拉颓废的坐下,科莫科多和艾森在一边交谈着,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。过了很久只听到艾森说,

    “就这么办。”

    然后科莫科多就告辞了,艾森也出去了,只留下茫然的苏拉。除了少数的几个人,萨摩尔的其他居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然后教会动员了教会的力量,艾森派人召见除兽族以外其他的异族首领。送信的人通过苏拉家的翼翅煌,很快的就带着这些人来到了艾森的家中,艾森说明了情况了,翼族族长没有表示,精灵族长显然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,地精族长则表示听从艾森的吩咐,其他的族长或沉默或提议。在他们商量的时候,苏拉来到了,何塞的魔法塔外,开门的是格里格,格里格最近过的还行,何塞基本不干预他做的任何事情,瑞泽是他看着长大的,除了没有使唤的仆人不习惯以外,其他的都和以前没有区别。格里格将苏拉带到了魔法塔的顶层,这里以前是放杂物的地方,现在是何塞的住所,何塞听完苏拉所说的事情后,就传唤瑞泽将烨豹带上,现在的烨豹长的就像一只小马驹那么大,然后准备前往兽人的部落。艾森及时的拦住了他们,然后对苏拉和何塞说了一些话,何塞就回去了。

    牛头人族长还在举行会议,这次会议十分的压抑,虽然都明白,但就是没有人说话。没有以往大家兴致高涨的赞成或反对,有的就是沉默,或许大家都在等艾森的到来吧。果然没过多久,科莫科多就来到这里,陆可法看到科莫科多急忙大喊,

    “哦,科莫科多大人,我们在这里!”

    科莫科多仿佛没有听到陆可法的呼喊,直接跟着领路的人走向大帐篷中去。陆可法顿时脸色惨白,心里想难道科莫科多大人也没有办法。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科莫科多走进了帐篷中,看到了兽人主要的人物都在,不由的翘了翘嘴角,然后迅速的调整状态。科莫科多面无表情的向大家行了一个牧师礼,牛头人族长起身给科莫科多让了空了很久的位置,科莫科多坐下后表明了来意。科莫科多的意思就是,尊重牛头人的习俗,但这次涉及到种族太多,希望牛头人们能网开一面,宽恕这些孩子,孩子两个字稍微的重一点。牛头人的长老们当即就拒绝了,表示祖宗的礼法不可懈怠。科莫科多惋惜的叹口气,表示孩子们的亲人,想看孩子最后一眼,希望能获得牛头人们的同意。这次长老们没有说话,族长在沉默后表示同意。

    入夜,乌内德躺在地上,看着帐篷的顶上,由于贫困帐篷破烂很久没有修补直接可以看到外面的星星。当他给艾森做义务日结束后,回到帐篷内,看到几个躺在地上的孩子和碎骨后,他十分的生气,恨不得将他们都踩死在这里,要不是妻子的阻拦,他或许已经这么做了。当然事情发展到现在,慢慢的回想这几个孩子其实也没做多么十恶不赦的大罪,依稀听到周围传来的哭泣声,那一定是芙狄斯的母亲。是啊,明天他的儿子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,想到芙狄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,小时候抱他的时候,尿在了自己的身上。自己年轻的时候,芙狄斯家在兽族领地的时候,每当到了食物短缺的时候,就会救济一下自己。如果芙狄斯死去了,他们会和自己来往么?黒纲化岩蟒是很珍贵,但是毕竟是自己获得猎物,和人来比较价值就微不足道了,哎,这些调皮的孩子啊。

    半夜12点后,看守陆可法他们的就是乌内德,这也是部族留下的传统。看到乌内德的到来后,其他人就离开了。乌内德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几个小孩,他们已经睡着了,芙狄斯睡梦中不时抽泣着,或许这是看他们的最后一眼了吧。就在乌内德看芙狄斯的时候,族长也看着乌内德,其实这个古老是传统是留给犯错的人最后一丝机会,族长的儿子,就是在夜被那个释放出去了,最后烧死的是一只屠宰后的羔羊,只不过穿着孩子的衣服罢了,乌内德啊乌内德,你什么时候去打开牢锁啊,代替孩子们的羔羊已经准备好了。乌内德显然没有听到族长的心声,就这样看着芙狄斯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早晨,人们都盛装出席,大家都在等太阳升起的时刻,刚太阳露出光芒的那刻,所有的人都开始欢呼起来。然后呜呜的叫喊开来,桦木树堆已经被点着,发出阵阵的浓烟,然后大家一起围着唱着跳着,男人们被长老们涂上野兽的血液,开始敲打着长鼓,咚咚咚的在部落中散发开来。听到鼓声陆可法慢慢的醒来,看到冒烟的树堆,十分的害怕,不停的踢着笼子,叫喊着。桦木树的水分很大,一直冒着烟不见火星上来,渐渐的烟雾笼罩了关陆可法他们的笼子,呛的他们咳嗽起来,看管他们的人纷纷的离开了这里。慢慢的火星长起来的时候,陆可法感受着炙热的火苗,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。就在仪式的鼓点越来越快的,天空中慢慢的出现一些小黑点,越来越大。看到前面冒起的黑色烟柱的时候,何塞急忙开始释放起一个魔法,虽然何塞的魔法造诣已经很高了,但这么远的距离,还是需要吟唱的准备。

    翼翅煌已经是最大速度在飞行了,何塞不停的挥舞着双头,很有韵率的摆动....

    当兽人抬起陆可法他们的笼子的时候,磅礴的大雨从天空落了下,虽然下起了雨,但牛头人人还是将笼子重重的甩了出去,砸在火堆中,陆可法被甩的七晕八素的,右手蹋在了火星中,烫的哇哇大叫。幸好还是及时赶上了,这样的心里不光是何塞,苏拉和艾森庆幸着,牛头人族长和长老们还有乌内德也在庆幸着。雨在何塞他们到来就停止了,苏拉急忙跑过去打开笼子,笼子在抛出去的时候已经被打开,这样是为了让有罪的灵魂不会永生呆在笼中,当然和金属在兽人非常的珍贵也有一定的关系。陆可法在惊吓和饥饿中看到苏拉后,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就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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